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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润旭】拨乱反正番外(一)

番外第一章    龑鹭

 

鎏英带着两个小的在魔界左等右等,还是不曾等到那对无良夫夫回来,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,料想若那气势惊人的天帝遇见凤兄,还不知道要怎样应付,聊表这三千年来的相思之苦,她望了望因对放风筝失去兴趣,而和妙淼蹲在树下看蚂蚁的阿鹭,顿时怜心大起。

 

想想在秘境中历练的生活,也着实让这位从小没吃过苦的公主见识了许多,阿鹭因灵气缺乏早产,生下来小小的一团,也让她怜惜的很,更何况后来历劫之时偶然失误弄丢阿鹭,以至于让那小小的孩子经历了惊魂一夜,进而性格大变,她与凤兄感伤痛怀,自责不已。

 

好在那时候是凤兄日日夜夜陪伴,又时时软语抚慰,那孩子才险之又险的恢复本性,只是变得极其粘着他爹爹,真是半步也不敢离开,不过今日被天帝送来,居然能够安安生生的与妙淼玩了这么一会儿,也并未哭闹,焉知是不是过于城府,而失了几分孩童的天真稚气。

 

鎏英想了一刻,便朝着树下两个孩童招招手道:“阿鹭,阿淼,我带你们去天宫玩吧,顺便等一下阿鹭的爹爹父帝归来,阿淼都没有去过天宫,阿鹭正好为姐姐引荐引荐。”话未说完,阿鹭的眼睛早已亮晶晶的一片,他连忙拽住鎏英的袖子道:“姑姑,此话当真?”

 

鎏英忍不住笑了起来,蹲下身用手指在那有些沁汗的鼻梁上刮了刮,叫道:“自然是真的,走吧。”她轻轻松松抱起阿鹭,又一手拽着阿淼,口中念诀,一朵祥云自地上升起,托着三人摇摇摆摆的朝着天空飞去。

 

只是甫一来到南天门,却见月下仙人丹朱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,一面嘀咕道:“哎呀,这叫什么事,明明玉娃是好心,怎么又叫凤娃误会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正说着,他一抬头看见鎏英抱着阿鹭过来,顿时喜出望外,忙不迭扑过来要抱孩子。

 

奈何阿鹭眼眸沉沉,竟转身将小手往鎏英肩上一搭,死死的搂住对方的脖子,怎么也不肯回头看丹朱一眼,急得这红毛狐狸语无伦次的叫着:“欸,欸,你这娃娃怎么回事,老夫,老夫可是给你买过糖葫芦吃的,你这个小没良心的……”

 

话音未落,却察觉自己的衣角给人拽了两下,丹朱回头看去,却是一个圆滚滚面容的女娃娃,正将手指放进嘴里,一边吸溜着口水,一边大眼亮闪闪的叫道:“爷爷你有糖葫芦,可否给阿淼吃一个呀,娘亲说过糖葫芦酸酸甜甜的,最好吃了,阿淼至今没吃过哩。”

 

丹朱打量了一番那女娃娃的容貌,又跟笑而不语的鎏英比对了一下,顿时明白过来那是鎏英之女,顿时喜笑颜开,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道:“给你,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。”说着,又取出更大更红的一串,递到阿鹭面前叫道:“阿鹭,你瞧瞧这是什么?”

 

阿鹭转过头看了眼面前讨好的少年,嫌弃的撇了撇嘴,还是转过去不看他,急得丹朱直挠头,那梳理齐整的头发都禁不住毛躁起来,他狐疑的举着糖葫芦,忙不迭的转到鎏英身后,可怜巴巴的叫道:“阿鹭,阿鹭小宝贝,你看一看叔公好哇,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糖葫芦哟。”

 

鎏英察觉到怀中的孩子脊背绷得紧紧,连忙安抚的在那瘦弱的背上拍了拍,柔声道:“阿鹭,既然是你叔公给的,不如接过来吃吧。”阿鹭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,接过了那串颤颤巍巍的糖葫芦,低声道:“姑姑,爹爹究竟在哪里?我想爹爹了……”

 

随着那句低不可闻的声音,那双圆润润的大眼睛又禁不住泛起泪花,鎏英看着越发心疼不已,用力拥了拥怀中的小身躯,转身对着丹朱叫道:“月下仙人可知天帝他们还回来了,凤兄赌气走了,天帝也跟着去,如今把孩子一个人丢下,这样也实在太过分了吧。”

 

丹朱身为久经话本考验的爱好者,听闻那句话不由自主的老脸一红,原来他想着那天帝禁欲了三千年,如今若追上凤娃,还不知两人在哪里胡天胡地,怎么可能还记得被丢下的可怜娃……他装模作样咳了两声,随后道:“公主莫慌,我想他们应该很快便回来了。”

 

正说话间,骤然空中五彩霞光初现,彩云化作纷呈的天花自空中徐徐落下,而遥遥的栖梧宫上方,竟显出一龙一风环绕舞动的虚影,诸多仙人皆看得目瞪口呆,口中喃喃的道:“这是天道下龙凤祥和之景,这凤凰的影子……莫非是天后归来?!”

 

一时之间诸仙均奔走相告,喜不自胜,天知道天后失踪的这些年里他们遭遇了什么,不是一个冰渣子堆出来的天帝频频用那穿腑透凉的眼神看来,便是无缘无故因手头的事务不够好而被责罚,如今心心念念的爱人归来,那条冰霜大龙兴许也能变得和暖一些了吧。

 

丹朱早已老泪纵横,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,他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脸,终于笑道:“总算是苦尽甘来,凤娃玉娃,你们可都要好好的。”阿鹭伏在鎏英肩头,有一搭没一搭的舔着糖葫芦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那处绮丽的景,默默的想着:这天宫好大,景色也很华丽,可是爹爹不在身边,阿鹭好害怕。

 

他很想跟在凡间一样,不管不顾的哭泣,捶胸顿足的抒发胸口的郁气,可想想那个自称是父帝的黑面神仙,他又不敢动了,毕竟那个家伙看起来就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,哪像爹爹那么善良,对自己予取予求,就算闯了祸爹爹也不过叹口气,最后掩过不提。

 

润玉尚不知自家的娃正在腹诽自己,一时云收雾散,骤雨初歇,他忙不迭使出净尘诀,将两人周身上下都弄得清爽干净,换上一身舒适的中衣,见旭凤疲倦至极沉沉睡去,忙将被角掖一掖,坐在床头看着那张熟悉的容颜,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。

 

都说相思密如丝,来去无影又无踪,又有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他原是最冷心冷肺的一个人,众人皆为掌中棋子,诸生皆有用处,惯于高高在上,覆雨翻云,可阴差阳错到这个世界遇见了名义上的弟弟,却终究为这个傲娇的凤凰失了心,丢了情。

 

如今旭儿平安归来,还带回了两人的孩子阿鹭,自己也该将大婚之事早早提上日程,好在三千年前早把一切准备妥当,如今只需旭儿醒来确认即可,对了,那孩子名叫阿鹭,这名字也实在一般,身为这六界共主的儿子,下一任的天帝,又怎能没有一个威武霸气的名字?

 

润玉那双浓眉不由自主的皱起,他挥动衣袖,眼前骤然出现了一面水镜,上面正是由丹朱引着先去月下仙人府邸暂时歇息的鎏英和阿鹭阿淼,只是那小小的孩童低垂着头,脸上郁郁寡欢,看起来好不可怜,天帝的这颗慈父之心顿时被触动得柔软十分。

 

他掌中掐诀,骨节分明的指舞了舞,下一刻自身已着了一袭银白色的天帝服站在了月下仙人的府邸外,大步一迈,施施然甩着宽大的云袖进去,哄着阿鹭拿红线玩耍的丹朱还在绘声绘色的讲着旭凤小时候的故事,众人听着都忍不住掩嘴发笑。

 

原来旭凤尚未化形,年纪幼小时便喜欢以圆滚滚毛茸茸小红鸟的形态,蹿到他的红线堆里打滚取乐,而最后总是被那密密麻麻的红线缠成一坨,哭闹着不依不饶的叫叔父解开,有时候解得慢了,还噗噗噗用嫩黄的小鸟喙啄个不休。

 

丹朱回忆起那段往事,骤然觉得那会胡搅蛮缠的旭凤倒是与发飙时的阿鹭有几分相似,他不由自主的喃喃:“果然是亲父子,就连这种蛮劲都是一模一样。”那话将将出口,却听见有人问道:“什么亲父子?”抬头望去,却见天帝一身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,脸上笑意袭来,仿若春风扑面。

 

“父帝……”阿鹭见润玉进来,不由自主的身子颤了颤,转身躲到了鎏英后头,只露出一只小小的脑袋看着,鎏英见状连忙把他拽了出来,推到天帝面前叫着:“阿鹭不是要找爹爹的么,如今你父帝来了,他肯定知道爹爹的下落,你去问一问吧。”

 

阿鹭被推攘着站定,只得怯怯的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,嘴唇蠕动了两下,却又不敢吱声,润玉见状,连忙蹲下摸了摸那毛乎乎的头顶,看着那双闪烁的眼睛叫道:“阿鹭不必怕我,爹爹因为疲累已经睡了,你若是想他,我带你去。”

 

长袖一挥,他抱起阿鹭掠入怀中,脚下云雾漫起,缩地成寸,转瞬已来到栖梧宫前,阿鹭扑闪着大眼睛,十分好奇这瞬息千里的绝技,随后便听见父帝柔声的道:“鹭为水鸟,阿鹭可有大名,父帝为你取一个可好?”

 

听见那话,那小小的孩童却不高兴的扑腾起来,润玉怕伤了他,只得松开,噗通一声,阿鹭应声跳下了地,擢紧了小拳头,望过来的眼神里,俱是熊熊的怒焰,只见他怒气冲冲的道:“我有大名龑鹭,龑者,飞龙在天,鹭者,水鸟也,爹爹说这个名字极好,我不要改!”

 

“龑?飞龙在天?”润玉不知如何形容那一刻心境的滋味,像是寻遍千山万水,终于遇见了自己最钟爱的花,原来,原来即便是失落秘境,旭儿生下阿鹭也终究没有一刻忘记自己,这名字何尝又不是一种无言的表白?原来如此,他早听见了自己的心声,回应了自己……

 

润玉突然朗声大笑,多年来的郁结早已一扫而空,他看了眼有些不明所以又朝着后方退了退的阿鹭,笑着过去拉住那小小的手掌,抚慰道:“龑鹭,这名字很好,既然是你爹爹取得,那就不改,好不好?”他见孩子不动,只得拉着又道:“走,我带你去找爹爹。”

 

阿鹭咬了咬唇,抽了抽手掌,根本没抽动,只得跌跌撞撞的随着润玉朝栖梧宫走去,宫门外那颗巨大的凤凰花树,此刻满树灼灼如焰,火红火红的凤凰花依次绽放,在枝头随风缓缓的摇曳,仿佛也在为这一家人的重逢而庆幸和欢呼。

 

Tbc……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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