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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润旭】深渊之壑(四)

07 小鲤鱼

 

晨光初起,暖融融的氤氲笼在宽大的床铺上,为这间卧室蒙上迷离的色彩,刺目的光让被褥中缩成一团的青年渐渐的醒了过来,他抬起了有些呆怔的眼,一时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,直到那些残酷的记忆潮水般的涌来,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。

 

旭凤的眼睛有些发直,又有些不可置信,虽然长久以来的威胁以及润玉昨夜那粗暴的举止那么可怕,让他终于回想起那些被有意抹去的往事,然而不知为何,那些记忆在脑海中却是隐隐绰绰,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去触碰一般,根本感受不到当初的悸动。

 

唯有那处被恶意拓开敷过药仍然火辣辣刺痛的感觉,昭示着他曾受过怎样的对待,旭凤不由自主擢紧拳头,牙齿深深的陷入唇瓣中,身为一个富二代早些年跟那些朋友也曾出入过一些娱乐场所,也见识过所谓的一些MB,然而那些人看起来扭扭捏捏,实在令人作呕。

 

朋友哄闹着叫他也试一试男孩的滋味,可他看着对方那阴柔的面容和扑面而来的香水味,喉结上下滚动,总觉得下一刻会吐出来,而在对方贴在身上用嘴唇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时,终于忍耐不住,一把挥开那人的纠缠,哆哆嗦嗦的撇开众人落荒而逃。

 

在那之后,他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,梦里面总是有个模糊的人影站在身后,一双黑洞洞望来的眼睛,像极了当初被他们取笑嘲弄的李玉,说起来那人毫无过错,可想想自己利用了那个人的真心,还是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,旭凤终究不安起来,日日夜夜辗转反侧,不能入睡。

 

因长期失眠,那阵子自己简直活的跟鬼一样,面色青白不说,走路也是轻飘飘的,简直一阵风都能卷走似得,母亲荼姚实在看不过眼,便将自己送到国外的一个疗养中心,不过说来也奇,在那里待了好一阵之后,那些困扰自己的记忆终于消失不见,而自己也恢复了正常。

 

“唔……”旭凤抚着因催眠术被破解而有些疼痛的头,此刻的他非常明白自己的性取向,身为富二代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不知多少,也曾与一些女孩子交往过,明明白白是喜欢女生的直男,如今被这个人强取豪夺,又弄了那个恶趣味的卖身契,愤怒和不甘终究占了上风。

 

“还是想办法逃出去比较好,父亲的尸体还在房间里放着呢,也不知道房东看见,会不会报警……”旭凤颓丧的低下了头,有两滴眼泪落在了叠起的被子上,瞬息不见,他一点一点的放松了紧张的拳心,为今之计,还是先虚与委蛇,找机会逃出去报警好了。

 

才刚刚打定主意,一个低沉的嗓音自门边传来,旭凤不由自主的一抖,抓了抓围拢在身上的被子,朝着门口望去,那人着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,领带打得整整齐齐,正大踏步的走来,不由分说的在床沿上坐下,他看了眼有些瑟缩的青年,伸出手摸了摸对方蓬乱的头发。

 

“感觉好些了吗?如果还是不舒服,就再睡一会。”润玉这样说着,得到了自己最心爱的人,他这会的心情十分的愉悦,更何况对方也想起了许久之前的往事,他很有信心将那些久远的情感一步步的放大,用真心暖化对方,他会让他从身到心都属于自己。

 

旭凤颤抖着避开润玉的触碰,眼眸闪闪的道:“先,先生,我能在这里四处走动吧,我,我不会逃走,真的,我不会逃的……”他忽而坐直了身子,一把捉住对方那挺括的袖口,抬起那双雾蒙蒙的凤眸叫着,而后在下一刻被对方一把揽入怀中。

 

贴着那冰凉服饰的感觉有些不适,可旭凤还是乖巧的缩在对方怀中,一动也不动,尽管藏于身后绷紧的手掌心都快被指甲戳破,润玉欣然的叹了口气,用力搂了搂穿着丝绸睡衣的青年,有些不悦的叫道:“叫我润玉,别叫我先生。”

 

语气柔软非常,与昨日简直判若两人,旭凤顺从的应声道:“是,先生,不,润玉。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了被自己蹂躏的皱巴巴的袖口,不安的道:“呀,把你的袖子弄乱了……”话音未落,一个温热的物体袭上了自己有些发肿的额头,那是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。

 

那薄薄的唇在额头逗留了一刻,又顺延而下,去寻找早已被亲肿的唇,旭凤面色发僵,忙不迭偏过头躲避着,随后用力揪了揪自己手背上的皮,大颗大颗的眼泪奔涌而出,一面又抽噎着道:“润,润玉,我父亲他……”声音凄苦无限,做足了哀悼父亲逝去的孝子姿态。

 

话未说完,便察觉揽着自己的手紧了紧,那力道稍稍重了几分,瘦削的手背上青筋迸出,不过随后又松了开来,那人站起了身,居高临下的道:“放心,我会派人去处理的。”旭凤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去,却见那张气势逼人的面容上,眉宇之间俱是化不开的阴霾。

 

说完这句话,那人似乎也没了心思,稍稍整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摆,便匆匆忙忙的离去,唯有从门口传来一句安抚的话语,像是掩饰在微微有些发怒的现实:“旭凤,这间别墅你可以自由进入各个房间,但是千万别想着逃出去,不然……”

 

隐隐约约的威胁之意随着那人身影的消失而不见,旭凤虚弱不堪的向后倒去,方才的那一幕已然耗尽他所有的力气,虽然不明白为何提到父亲,那人便放开对自己的纠缠,可既然允许自个儿自由活动,那说不准还能找到一些对方的犯罪证据呢。

 

一想到自己逃出去拿着那些证据,将对方绳之于法,幻想着对方锒铛入狱大快人心的模样,旭凤忍不住心潮澎湃,忙不迭一咕噜爬起来,只是下床的时候不免有些龇牙咧嘴,待一瘸一拐的走到卫生间洗漱,一切的摆设还是如同当初他们狼狈离开时一样,熟悉的叫人心惊。

 

……

 

被允许自由活动的感觉真不错,旭凤不顾身上依旧不舒服的现实,缓缓的走在庭院中,无视周遭几个巡视的保镖的犀利目光,此刻逃出去的念头完完全全的充斥他的心,更何况发掘对方的秘密,反击这个大魔王的贪念,又叫这个骄傲的青年燃起了熊熊斗志。

 

从连绵的铁栅栏到种植的各色花木,旭凤将别墅的前后的都走了个遍,随后在保镖的制止声中讪讪的放下拽了拽后方小门的手,在这些人时时刻刻的盯视下,自己想要做点什么小动作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,他嘟哝着,无可奈何的往别墅中走去。

 

然而眼角一扫,他却看见后院之中,数棵巨大的杨树底下有无数的藤蔓张牙舞爪的蔓延着,掩去了底下一处几乎看不分明的隆起,那里是一处小小的地窖,但看起来没有人发现过,兴许大魔王买下别墅,根本没有仔仔细细的检查,而这定然是他绝无仅有的机会。

 

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座宏伟的别墅里,居然会存在地窖这样格格不入的东西,可若不是当年接来同住的祖父要求,父亲也不会同意在后院挖一个,接下来,自己只要探听保镖们巡查频率和交接班的时间段,至于无处不在的监控,破坏电源,那就成为一堆无用的摆设。

 

打定了主意,旭凤便回转身返回,他捶了捶有些酸胀的腿,在客厅里歇息了一刻,又开始了寻找秘密之旅,虽然做事的佣人不明白他来来回回,进进出出做什么,可润玉的命令还是让她们抬起头看了看,随后便熟视无睹,一心一意的做起手头的事来。

 

随着日头的升高,翻找了几个小时的青年依然一无所获,旭凤擦擦额头渗出的汗,感觉浑身虚软的使不上力,只得坐去休息一刻,然而骤然间脑中如电光闪过,他突然想起昨日醒来分明是在一间密室,而后来润玉放过自己,将自己抱出那个房间,那个房间的出口似乎在书房?

 

对了,剧中不是经常有那样的设定嘛,反派大boss的书房里肯定有秘密,我怎么那么傻,在其他地方找了那么久,真是笨死了,旭凤拍了拍脑袋,连忙又急匆匆的冲进了那间书房,书架、书籍、椅子还有柜子都一一翻过,可还是什么也没有。

 

旭凤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喘气,腿一伸,单单磕到了桌沿上,吃痛不已,然而低下头的那一刻,他却发现这张复古檀木桌子的桌沿看起来比一般的要宽厚,莫非秘密就藏在这里,他轻轻的敲了几下,终于在一个地方发现了空空的回音。

 

他左摸摸又捏捏,也不知触到了什么开关,啪嗒一声,底下机关弹出,显出一面数字密码盒,旭凤冥思苦想好一会,才犹犹豫豫的用自己的生日试了一下,怎料咔咔咔数声,桌肚下的地板缓缓升起,显出一个黑黝黝的洞,他胆战心惊的望去,却看见了一个不大的匣子。

 

待把匣子拿出来,打开盖子一看,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糖纸,几张老照片,褪色的几乎看不清上面的人物,旭凤小心翼翼的取出来,一一翻看,前面几张都是一个女子的单人照,清秀的面目看起来和润玉有几分相似,而看见最后一张时,他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 

那张是唯一的一张双人照,或许用全家福来形容更为贴切,布满斑驳污渍的画面上,是女子紧紧依偎在一个男子的怀中,手里抱着一个襁褓,男子的面貌却似被人用指甲刮去一块,模糊不堪,然而翻转过来背面的字迹却是那样的熟悉,分明,分明是父亲太微的笔迹!

 

“金鳞岂是池中物,一遇风云便化龙。孩子名玉,赠最爱的阿离——微”……照片轻飘飘的从手中飞下,落在光滑可鉴的地板上打了个转,旭凤再也维持不住心中的惶恐,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连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,怎么会?李玉,鲤鱼,润玉?

 

他明白了,他终于明白为何润玉当年听见自己打趣小鲤鱼时是那样的表情,原来,原来父亲太微也是他的父亲,一个曾经对他寄予厚望的父亲,虽不知晓父亲缘何抛妻弃子,又和母亲成了婚,可在对方的心中,自己和母亲却是夺走他一切的罪魁祸首。

 
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……他竟然是我血脉相连的兄长,只是当年我尽享富贵,他却于贫苦之中挣扎求生,怪不得每一次看见我那样抵触,又那样的彷徨不安,旭凤捂住了眼睛,泪水涔涔而下,他突然不知道今后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回应,也不知道该怎样赎回自己和母亲的罪。

 

片刻之后,那个蜷缩在椅子里颓丧的身影终于又缓缓的起来,如木偶般将东西仔仔细细的放回匣子,又将这秘密的机关恢复原状,只是那张全家福的照片他想了想,还是没有放回去,而是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只有自己知晓的角落。

 

旭凤呆呆的,如同梦游一般进了浴室,莲蓬头铺天盖地流下的水如此冷冽,似乎让备受刺激的大脑清醒了些,他在水流中无声的哭泣,被陌生人掳掠和侵/犯早已叫他魂不守舍,而此刻发现真相亲哥哥的淫/辱更是痛彻心扉,他无法接受这样可怖的现实,根本无法接受!!

 

润玉回来的有些晚,风尘仆仆的他早上飞去m国谈判,待进行完一个阶段后又连连专机赶回,助手都质疑为何先生非要连夜赶回,而翌日还要匆匆飞回,他却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,摇了摇头,爱人就在自己的地盘上等着自己,这个比所有的生意都重要。

 

原本他是想撇开手头上的事情多陪一陪旭凤,然而看着对方如此配合,想来或许随着那记忆的想起,对方也能逐渐接受自己,来日方长,过于逼迫只怕他会退的越来越远,还是稍稍留一点空间罢,润玉那样想着,急急忙忙推开了关闭的卧室门。

 

房内黑咕隆咚的,此刻已是半夜时分,然而床上的青年却睡得不太安稳,不停的翻转着,口中还含含糊糊的叫着:“不……不要,别过来……”骤然拉高的声调让他眼睛一睁,醒转过来,朦胧的视野里是一个黑糊糊的人影,旭凤忍不住要大叫出声。

 

咔哒一声,房间内开关应声打开,如水般流泻而下的灯光照射在两人身上,青年懵懂的望着眼前的人,不明白佣人明明说过对方会明日回来,为何此刻半夜又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,想想身上还没有痊愈的伤处,还有自己下午发现的秘密,他禁不住瑟缩着朝后方躲去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润玉清楚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排斥和不安,他伸出带有夜晚寒凉之气的手套,想要碰一碰自己的爱人,然而下一刻那手指缓缓的收回,无声的叹了口气,叫道: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,那你休息吧,晚安。”说罢,用力擢过青年颤巍巍的手,在手背上亲了一下。

 

门轻轻的掩上了,旭凤拥着被子坐着,感受着手背上残留的那湿漉漉的触感,依旧惊魂未定,牙齿都因为紧张而咯咯发起抖来,方才的那一刻他真的很害怕润玉会不管不顾的抱住自己,然后做那些极为可耻的事情,他感觉自己会下一刻吐出来,那样一定会露出破绽。

 

不管怎样,我一定要逃走,哪怕是死,我也不能承受兄弟相jian的后果,那一定会下地狱的……旭凤沉默的眼神定定的看向某个地方,那里放着一张他找出的证据,他用力擢紧了被褥的边角,那力道是那么大,雪白的手背都为此纠结成一团。

 

润玉连夜的赶回国,随后又急匆匆的飞去m国,颠沛的飞机舱中,助手忍不住递上一杯浓浓的牛奶,叫道:“先生,下一个谈判在洛杉矶时间晚上八点进行,能量集团索菲斯总裁已经在总部等你了,要不你休息一下,这连着来回都没合眼,肯定吃不消。”

 

“也好……”润玉也是感觉十分困倦,他喝了两口牛奶,带上眼罩开始入睡,只是这一觉睡得十分的不安稳,直到手边的那部卫星电话骤然响了起来,他立刻坐起身来,连眼罩都没解开的接听,里面传来的是别墅保镖队长的话语,那个粗壮的汉子正抖抖簌簌的告知旭凤失踪的现实。

 

啪的一声,手机从手中落下,润玉忙不迭解开眼罩,便拿起通话器对着前方的驾驶室叫道:“赶快返航,我命令你们赶快返航!!”话语之中的冲天怒气让两个驾驶员胆战心惊,私人飞机在高空之中亮了亮灯,随后朝着来处飞快的驰去。

 

助手看着暴怒的在机舱中走来走去的润玉,怯生生的道:“先,先生,那边的谈判……”话音未落,已遭人粗暴的打断:“狗屁的谈判,你告诉他们,取消了!!马上给我取消,现在,立刻!!”助手看了一眼那张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黑沉沉面容,终于把剩下的劝解吞入腹中。

 

比起惹怒像是发疯的喷火巨龙而受到的惩处来说,主人与m国方面财团的合作似乎也变得不再重要,如今还是祈祷那个人尽快的被找到,来抚慰主人这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吧。助手看着不停拨打卫星电话一一发出指令的润玉,在心中不停的祷告着,祈求诸方神佛的帮助。

 

Tbc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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