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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念成殇番外之浮世

情牵待浮沉,隔世故人还——题记

 

我叫阿鲤,鲤鱼的鲤,是一条银白色的小鲤鱼,化形后一直和义父住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。

 

这里翠竹瑛瑛,寒潭清清,还有漫山遍野开着的无数火红火红的花朵,那是凤凰花,一种据说只能开在凤凰居住地的一种神奇的花卉。

 

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凤凰,有时候我会问义父凤凰是什么模样,义父总是怔怔的看着我,而后在画纸上画出了一只异常华美的鸟儿,红色的羽翼,五彩的尾羽,看起来美丽极了。

 

乡间的生活虽然无趣,但是和义父生活在一起的我非常快乐,然而义父却似对我有着很大的期望,每每让我烦恼不已。

 

照义父的话来说,我虽然是一只小鲤鱼,但也要有成龙的意志,等着有一天跳过龙门成为一条非常华贵的白龙,就像……一样。他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,总是语焉不详,让我频频猜测那个省略的到底是什么名字。

 

义父长得非常好看,之前就我们两人居住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出来,等到我长大了去村里开蒙时才能感受到义父容貌的杀伤力,那些许许多多的村姑总是变着法儿往义父面前凑,还有我们老成稳重的夫子看见义父也忍不住红了脸。

 

看见义父形单影只的模样,我又一次好心的提议义父是不是该聘一房能干的妻室,用于照顾父子俩的起居。毕竟那么多年吃着义父烧的缺盐少油的菜,我还能如此平安长大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,幸好后来我学会了烧菜,而且烧的还不错,才算把我俩从可怕的菜肴中解救出来。

 

因为义父看起来很能干,实际上却非常的笨,连火都烧不好,据说我一开始化形成为一个奶娃娃,只会哇哇大哭的时候,简直把他急的束手无策,还好这里的山精野怪倒也乖觉,连忙出来帮忙,好歹让我有惊无险的长大了。

 

嗯,像这么不会干活的义父,一定要找个特别能干,就像村子里黄大嫂那样的,把自家收拾的干干净净,还会下厨烧出一桌盛宴的女人。可是当我把这个提议告诉义父的时候,他却黑着脸一幅不高兴的样子,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 

算了算了,我没好气的说着,回去自己的房间看书。到村子里开蒙也是不得已,因为义父拿来了许多水系法术的典籍,期望着我早日修炼成功,早早的跃过龙门化龙。可我化形以来当真是大字不识一个,而义父教我又不忍心过于苛刻,于是耽搁下来几年也就认了几个字。

 

搬到村里的生活真是热闹非凡,天天都有人上门,不是羞答答的过来送自家的果子糕饼,就是天花乱坠的推销自家的女儿,把我看的一愣一愣的。义父终于不堪其扰,后来找了村长说项,说是自己有个自小失散的未婚妻,早有婚约,才算把这些狂蜂烂蝶都遣走了。

 

要说这些人走了,我应该很开心,可不知为何,听见义父痴痴等待未婚妻的消息,我的心里有一米米的难过,就好像自己最喜欢的一样东西,要被别人抢走似的。我抹了把不知不觉流出的眼泪,拿着书去门外的大树下去看书。

 

现在跟着夫子学了很多字,这以往看不懂的典籍也都能看懂了,只是以往我最爱看的书,如今捧在手里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我只在那里翻来覆去的想着,忽然有一阵恐慌,一直以来我都习惯和义父两个人相处,若是有一天他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妻,到时候会不会丢下我。

 

我想着想着,又不争气的淌下了眼泪,谁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,长得非常非常漂亮,浑身还散发着无穷的花香,她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身后的屋子,细声细气的问道:旭凤住在这里么?

 

旭凤?旭凤是谁?我呆呆的看着她,不明所以,可那个名字却在心底不停的翻腾起来,渐渐的涌成了翻天巨浪,我哇的一口吐出了血,然后晕了过去。朦胧之中,只听见义父惊骇的叫道:锦觅!你做了什么?!听起来特别的惊讶和担心。

 

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我睁开了沉甸甸的眼皮,看见义父满脸担忧的坐在床前看着我,幽幽的道:阿鲤,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?说着又摸了摸我的额头,又道:还好,烧也退了。我看着义父有些惨白的脸,心想自己这次突发的毛病肯定把他吓坏了,于是从被窝里探出了一只手,握住了他正待抽离的手,淡淡的说道:义父,我没事。

 

义父的手一僵,他微微颤抖着,像是不耐这样的亲近,因为自小对我比较严格,我虽然喜欢他,但也从来没有如此亲近过,今朝生了这样一场病,我却如此依恋他,大概让他有些不习惯。我忍着依旧晕晕乎乎的身体,勉强绽开了一朵笑容,无论如何,我也不想让义父担心。

 

我病了几天,终于又可以下地了,那个叫做锦觅的女人也消失了,我很高兴,但这次生病很不寻常,拖拖沓沓的总是不见好,到最后我不停的发烧,终于神志不清。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见了嗖嗖的风声,掀起沉重的眼皮一瞥,却看见了无数的云朵和彩霞在身边萦绕。我是在做梦罢,居然梦见自己被义父抱在怀里,在天空中飞。

 

后来我又醒了过来,义父却不在眼前,只有一个很陌生却看起来有几分眼熟的女子,她看见我醒来,忽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,又哭又笑:殿下,我就知道殿下没有死,真是太好了,殿下。我有些懵懂,殿下是谁?她又是谁?为何这么激动?我咕哝着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,那女人却睁大了眼睛,呆呆的说:我是邝露啊殿下,你真的不认识我了。

 

她脸上狂热的表情让我有些害怕,我推开了她,把自己缩成一团,口中直叫着:我要义父,我要义父,我不认识你,你走开!!那女人还想靠近,可看见我这么害怕的样子又只好平复了几分,悻悻然的道:没关系,殿下,我会再来看你的,记住,千万不要相信旭凤殿下,你以前在他身上吃了无尽的苦头,千万不要重蹈覆辙。

 

旭凤这个名字又一次让我心刺痛起来,我大喊大叫道:你走,快走,我不想看见你!一边声嘶力竭的说着一边捂着头,头疼的快要炸开了,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,要把我吞噬掉。我禁不住泪流满面,眼前忽然一片昏暗,原来是义父匆匆的赶来了,他一把把我搂进了他的怀里,熟悉又温暖的触感让我渐渐平静下来。

 

义父……我害怕……我们回去好不好。我抬起了脸,看向除了法术严格要求其他都予取予求的义父,可他的脸上却挂着一丝倔强,忽的叹了口气道:阿鲤,我们回不去了,你其实是这个天界的大殿下——润玉。

 

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,我忽的发出了一声轻吟,身上光华四射,无数被掩埋和湮灭的记忆在脑海中反复的碰撞,碎裂,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,很强韧,我从义父的怀中脱离开来,往上飞去,穿破了那重重的宫殿的穹顶,来到了广鏊无垠的宙宇,星子在黑色的天幕上悠悠闪动,团团云雾笼罩着我的身体,随后被这三十三天的罡风吹散。

 

我看见了自己展开的身躯,长长蜿蜒如蛇,鹿角长须,足有五爪,原来我是龙,一条银白色的龙,而不是一只小鲤鱼。我长啸了一声,在空中肆意翻滚着,享受着这无边的快意,多日来的病痛仿佛一扫而空,我从未感觉如此的轻松,如此的畅意。

 

我转了一圈又一圈,终于欣赏够了自己这样洁白如玉又坚韧的身躯,磕磕绊绊的施了个法,化作人身,又疾射而回,回到了刚刚穿出的宫室。义父依旧维持着我离去时的坐姿,怔怔的出神,身影看起来异常的落寞和凄凉,见我回来,他展开了一个极其悲伤的微笑,叫道:阿鲤?亦或润玉?那苦涩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忍。

 

义父,我轻轻的唤着,又似往常一样,想要坐到他的膝盖上,奈何如今身长玉立,早不是孩童模样,只得拉着他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,笑道:义父,我是阿鲤,你看看我。义父见我此状,终于释怀的笑了,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捧住了我的脸,颤声道:阿鲤,阿鲤……我们相拥在一起,那一刻,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,或许,在不知不觉之中,我对自己的义父有了些许不可言说的心思。无论如何,我已经找到了我失落的那颗心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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