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绾秋水

其五 强姻缘
某朝末年，民生凋敝，盗匪横生。有侠义之士揭竿而起，集一干旧部，占山为王。
官府闻讯，八百里疾书呈京，君王大怒，遣侯府连姓世子统兵十万，围剿之。
世子又名城璧，生的貌若好女，却是性烈如火，睚眦必报。
那日山前斡斗，寨内某萧姓儿郎，又名十一者，见世子银衣白甲，弱不胜衣，调笑道：朝廷不济，竟使小娘来战。
璧大怒，虚晃一招，假作不敌，诱萧郎相随，又使飞石袭之，十一落马被擒。
既得贼寇，欲枭其首，璧曰：且慢，此子辱人在先，需予吾惩处。
是夜，萧郎入帐，见璧目光炯炯，如火如荼，似透入骨肉深处矣。
十一不惧，凌然笑道：汝有百般手段，吾有一身傲骨。
璧却笑曰：余之手段，汝必惧之。
一时将十一缚于榻上，褪其衣，撮其股，强之。
十一痛极，叫骂不休，璧一径而行，如舟行浅滩，缓缓而动，又似鹰访桃源，疾飞骤起，往复有序，终致浪潮滔滔，拍岸而击。
璧久于风，月之地浸润，手法不知泛泛，十一苦不堪言，泪光点点，更是可怜可爱。
长夜漫漫巫山雨，谁知姻缘暗暗埋。
翌日鸡鸣，璧见十一昏睡，心有不忍，寻军医，得秘药。
归来，帐门大开，人已失。
欲再行征伐之事，却闻知有强敌叩边，已近京师三百里。
璧无奈，回转救驾，待得事毕，却因恩威过重为君王嫉。
次年，侯府因谋逆，满门抄斩，昭告天下。
午时法场，白幡猎猎，刀影闪烁，念及侯府诸人，已死伤殆尽，璧心中戚戚，正闭目无言。
忽闻民众声声疾呼，睁目四顾，一骑如雷似电掠出，分明萧郎模样。
璧大震，待解束缚，两人一骑，渺渺然无踪矣。
桃林深处，璧问曰：吾曾强汝行不堪之事，何以救吾？
十一却笑：汝虽有强，吾命存之，此遭救汝，不过一命还一命。

异人曰：呜呼，强人亦有姻缘，奇之怪哉。夫天下之大，宿命有因而已。

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