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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乙番外之君子怒(张叔夜×燕青)上篇

题记:
帝王之怒,浮尸千里,血流漂杵。
君子一怒,喋血咫尺,事了拂衣。

正文:

正月的汴京,正是花灯如昼人如织,璀璨流光鱼龙舞。这一年一度的元宵节,人人欢笑着赏那美轮美奂的景,然而眉开眼笑的面容中却赫然出现了一张凝眉深皱的脸。那人身形高大,面白无须,霸气凛然,一身便服虎虎生威,正是因朝事而郁结愤愤的张叔夜。

旁观周围熙熙攘攘行进的男男女女,一个个欣喜万分,丝毫看不出金兵即将南下,国破家亡的颓势。

或许这大多数的百姓,也如这朝中主和派的观感一般,认为这自来以小弟自居的金国,不过些许岁币金帛便能打发,谁又能猜到那前恭后倨态度下掩藏的豺狼虎豹之心。

张叔夜重重的叹了口气,如今朝中上下一心,只想着早日议和了结此事,主战派即便反对,又怎能抵得过这浩浩大势。

他突然停住了脚,狠狠的一拳捶在绑着花灯的柱子上,有绽开的木屑刺进了皮肉,鲜红的血液流出,把手掌染红了一片。

“大人!”随从见他如此动作,禁不住心疼的叫道:“大人在这里自扰,为何不想方设法改变官家的主意,枢密使再大,也大不过官家去。”

“不……”张叔夜抬起颤抖的手掌,随手抹去那灼烫的红,幽幽的回道:“官家犹豫不决,却偏向主和甚多,今日早朝似已被枢密使说动,如若不然,我等也不会如此被动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。这金国狼子野心,只怕会得寸进尺啊。”

他无助的闭上了眼,狠狠的吸了口气,似乎这样就能将那些忧虑不快抛诸脑后。转而又伸手入怀攫住那块玉佩,淡淡的暖意自那处散发,带来些许安慰,紧闭的眼帘前,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容色倾城少女的身影,正殷殷唤着大人。

那一日自城门口离别,他便一心一意的盼着回音,谁知转头便收到花魁娘子托人返还的玉佩,又被告知佳人已随夫婿离去,杳然无踪。

旧物入眼,更是让人心碎,但这数年间无论亲眷友朋如何劝说,他却依然孑然一身,不曾娶妻。见识过如此绝色,再看旁人皆是庸脂俗粉,又哪能再度入眼。

苦涩的味道自口中蔓延而上,简直要将人喉咙哽住一般。若不是抱着一个痴痴的念想,想着若是有朝一日那人能回转汴京,见上一面。他不求天长地久的厮守,只求能亲眼见一见,亲耳听见那一句干脆利落的拒绝,了此残生也不枉然。

对了,想到佳人,或许还有一个人,能够帮忙改变官家的主意……张叔夜忽然睁开了眼,疾步向前,即刻消失在茫茫人海中,只急的后方的随从直跳脚,一面唤着大人大人,一面奋勇上前却被重重叠叠的人群挡住。

一路匆匆而行,顾不得推攘拥挤的人堆,张叔夜大步流星径自往李师师的绣楼而去,谁知经过一个僻静的巷子时,天上烟花频频盛放,一闪一灭之际,竟照亮了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。

那人只着了一身颜色极为素净的青衫,笼着一袭白狐裘,越发显得弱不胜衣,而那张倾国容颜却是面色霜冷,风采依旧,当真是:暮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。

那一刻仿佛是半空中生生打了一个响雷,张叔夜只觉浑身一震,酸涩不堪的情绪一股脑的翻涌而上,竟激得虎目之中隐隐有泪花闪现。天可怜见,竟让他嵇仲有生之年,能有重逢之机。

他一步一步的缓缓趋近,脚步放得极轻极慢,就像一个做了美梦的人,唯恐动作大了惊醒了这瞬间的梦,眼前的一切便化作浮光泡影而去。可越是逼近,那浓重的眉簇得越紧,那佳人身旁,分明已有了护花使者,正含笑说着什么,一副小心翼翼唯恐惹其生气的模样。

张叔夜见了,那心顿时像在黄连苦汁子里泡过一般,一时嫉妒,一时心酸,痴痴的想着:是了,若我在她身侧亦是如此,这样的天人之姿又机灵逗趣的性格,谁能不爱,只恐怕是含在口中怕化了,顶在头上怕掉了,巴不得变个三寸来高的小人揣在兜里时时亲近才好。

只是当日佳人没有一口回绝,他自有一股痴念,只盼着当面问一问,如今真人当前,再难忍耐。于是他觑着那同伴去买吃食的时机,提气猛奔,几步疾跃便已来到眼前,大如钵盂的拳头一张一缩,已擒住了那皓白细致的手腕,死死擢住不放。

小乙自从打方腊得了一遭离奇惊险又刻骨铭心的经历,便有些郁郁寡欢起来,入了秋更是病了一场,整个人形销骨立,以往合适的衣物穿在身上总是空荡荡的,偶尔投过来的眼神,也是空空洞洞,整日里坐卧不安,只对着满室密密麻麻的牌位发呆。

张清唯恐他在那隐居之地憋出病来,又想着师师姑娘素来有办法,和小乙有旧谊在,于是趁着年内乔装改扮带着小乙来到汴京,两人在李师师的绣楼度过了春节。眼看着小乙经过开解,那眼神中也渐渐添了几分活气,因想着这日是花灯元宵节,外面流光溢彩,美不胜收,带着他出来散散心也好。

他也不敢去那繁华热闹之地,只携着小乙躲在幽深的巷口,看那黑色天幕上绽放的重重花蕊。小乙近日胃口不佳,见街上玲琅满目的各色美食,他便想着去买几口吃食回来,片刻即回,谁又能知晓偏偏遇上了小乙的命中对头。

小乙怔怔的看着天上鳞次栉比绽放的烟火,又忍不住想起那个与他牵连甚多的男子,心中只翻来覆去的念叨着:我们本是仇敌,既已身死,便已了结这段孽缘,我又何苦如此折磨为难自己,倒白白惹得容欣不快活。

他在那端思前想后,正愁肠百转不得疏解,却不察突然有劲风扑面,有人大踏步上前,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放,口中直叫道:姑娘一别经年,真让嵇仲找的好苦啊。

小乙应声望去,竟是当年送出玉佩的张叔夜,一时之间那些个愁绪顿时化作冷汗涔涔而下,只勉强笑道:这位郎君莫不是认错了人,在下身为男儿,名为燕青,实非郎君口中的姑娘。

张叔夜见他矢口否认,态度颇为坦然,又见他轮廓鲜明,喉结突出,竟真真是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,与当年雌雄莫辨美艳绝伦的姿态有所区分,一时狐疑不决的道:你当真没有见过我?手下微微放松,正待释开,却在下一眼瞥见了那纤纤玉指上的一颗小小的朱痣,顿时神魂巨震。

当日将玉佩递与佳人,对方虽然只露出了一只手,却是他平生所见最美丽的手,后来的日子里便时时回顾,他怎会不知那人的中指指甲盖一端有颗细小无比的红痣,衬得那手指纤长,那皮肤雪白,形貌位置分明是一模一样。

张叔夜的手指又微微的收紧,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,待回顾起那管清脆悦耳的声音,除了压低了声线,与当日并无差别之后,一时五味杂陈起来。他又怎能不明白,当日的少女分明是眼前的青年妆扮而成,白白让他牵挂了这些年。

巨大的失落感犹如潮水一般翻涌而上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痴痴等待了这么多年,苦苦拒绝诸多亲朋做媒的要求,孑然一身至今,却居然遇到最不能承受的结局。

若是佳人早已罗敷有夫,他自是不惧,这世间还能有谁与他龙图学士张叔夜相比,即便被拒绝他也有能力说服对方,大不了掳了去生米煮成熟饭。

可如今知晓佳人原来是郎君,那一颗蠢蠢欲动的心顿时犹豫不决起来,他爱慕对方容颜性情,却从未试过断袖分桃之事,他向来讨厌那些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的小倌,眼前之人虽说貌美,可毕竟是个男人啊。

欲要放手转身离去,可却有些不舍,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声呐喊:你苦苦等了这些年,是男是女又何妨,你爱的,不过是他这个人而已。张叔夜狠狠咬牙,罢了罢了,就当是前世的冤孽今生来偿。

小乙见他眼眸闪烁,忽明忽暗,映着频频闪耀的天空,说不出的古怪,又觉察手腕被擢得极紧,不免吃痛道:这位郎君可否放开燕某,你抓疼我了。若是认错了人,还请早日离开……”语气清和,只求早日打发了这个素有大宋明眼人称呼的张学士。

怎料听闻此语,那张叔夜却忽的朝他笑了一笑:是或不是,待嵇仲一探便知。语气森然,似猛虎出山欲扑欲噬,又似恶兽眈眈一旁。语未毕,那莽汉竟一把揽过他的腰身,几下莺飞鱼跃,便跃上了巷子深处的高墙,忽上忽下来到一处人家的屋舍之中。

此地颇为僻静,住户想是也去观灯,屋前黑漆漆的一片,只零星几盏灯笼照亮,却衬得那张学士的虎目熠熠生辉,热烫的让人无法直视。小乙被他压在墙上,手臂被按在身侧根本动弹不得,想以小厮扑相抗,无奈重病了一场将将复原,这身体虚弱的很,连健妇都不如,更别提反客为主了。

小乙暗道:这张叔夜目光如炬,想是已经认出我,不知该拿什么借口搪塞,只怕无论怎样杜撰,他都不信,不如坦诚相告来的好。好汉不吃眼前亏,他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君子,道出实情必不会为难。

于是定了定神,缓缓道:张学士,那日燕青有急事出城,因戒备森严,师师姐一时相助,将某打扮成姑娘模样,戏弄了学士,燕青愧疚不已。学士若有任何要求,某必赴汤蹈火达成,只求揭过此事。

哦,无论何种要求都答应?张叔夜听见这话,竟缓缓趋近那张美丽绝伦的脸,轻轻的问道,眸中带笑,却流露出一丝危险来。小乙不疑有他,只连连应是。

张叔夜深吸了一口气,又道:若是嵇仲让你以身相许呢?他看向一时眼神呆滞的小乙,又剖白道:嵇仲此生既然见了你,便一心认定了你,无论你是男是女,都是嵇仲心仪之人。他忽的又凑近那薄翘的唇,开口道:今夜借此良宵,阿青不妨从了我,做一对长久的鸳鸯……

那声渐渐低沉,男人粗重的呼吸喷吐而出,几乎贴上了小乙的脸,惊得他急急的一躲,那吻便滑落在那玉色可爱的耳垂上。小乙欲哭无泪的睁大了眼睛,暗自懊恼自己自作自受,只强作镇定的道:张学士是谦谦君子,怎好做这强抢民男之事?

君子又如何?我困囿于君子之姿,又得到了什么?哈哈,连你也拿君子当托词来拒绝我!张叔夜听见那君子一语,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,他忽的手下使力,将小乙转了个身压伏在那冷冰冰的墙上,自己一只手捉住细瘦的双臂,另一只手径自往身下探去。

tbc……

实在干不动了,先发个前篇,这个剧情写多了真影响开车,天知道我只是想开一发车而已……(掩面泪奔而去……) @雪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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